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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松:各族人民崇敬的包老

【字体大小】 [] [] []2015-02-08 14:17

包尔汉•沙希迪老人一生度过了九十五岁寒暑,他是跨越世纪的老前辈,毕生经历多么丰富!他原籍新疆阿克苏,出生于俄国,曾在德国留学。他不仅受到伊斯兰文化的熏陶,而且在马克思、恩格斯生活的国度受过教育。他十八苏回到祖国的怀抱,1917年发生震撼世界的十月革命,那是,他还是23岁的青年。1949年新中国成立,他年过半百,已经是有多方面成就的政治家、社会活动家、语言学家、诗人和学者。在这以后整四十年中,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”,他为自己的祖国、民族和人民所作的杰出贡献,对世界和平的卓越建树,甚至远远超过他的前半生。

凡跟包老有所接触的人,对他都有极其深刻的印象,无一不钦佩包老平易近人、不摆架子的作风,无一不称赞包老胸襟坦荡、坦率真诚的态度。我多次会见包老,都是在大庭广众的机会场所,除了道“色兰”致敬问候外,偶或也有三言五语的交谈,不便也不应过多打扰。我深切感到作为社会活动家的包老,精力充沛而兴趣广泛,除国内、、国际重大集会必然亲临外,甚至体育运动、美术展览,也不时有包老参观。

记得1978年8月马坚教授病逝,在朝阳门外下坡清真寺举行遗体告别仪式,八十四岁高龄的包老,在吊唁行列中出现了,而且到达很早。几天以后,在八宝山举行的马坚先生追悼会,包老又再次亲临,十分关注地询及马先生逝世之前的病情,盛赞马先生的贡献。

1981年年底,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正在赶印我编译的《古兰经文选》((亥听)译本),胶版清样已经完成,正待开机付印,出版社负责人才提出希望包老能够题签书名。我冒昧地给包老打了电话,征求他的同意,包老慨然应允了,我便前往他当时在南沙沟的寓所拜会。到达之际,老人正静卧休息,立即起身接见。把包老惊醒,我惶惶不安,直表歉意。包老却很兴奋,接过我带去的样稿,说:“我看过这译本,是民族学院油印的对照本。”他反映如此迅速,思维如此敏捷,我深感敬佩吃惊。

三天以后,我便收到写在宣纸上的封面题签,还盖上了用汉文、阿文刻制的包老的图章。题字雄健锋利,但显然是别人代写的。出版社的同志认为最好还是包老的真迹,看起来更亲切、更可贵。尽管对一位年仅九旬的老前辈说来,敦请亲笔题字,似乎近于苛求,但在各族广大穆斯林眼里,会更有份量,更值得珍视。这也是合乎情理的请求。我于是再次登门拜谒包老,唯恐使包老为难,心里总有些揣揣抱歉之感。令人喜出望外的是,包老慈祥的面孔呈现出理解的神色,答应亲自动笔挥毫。

几天后,我又收到包老寄来的书名题词,果然是包老的亲笔。令人特别感动的包老的题字,共写了四份,并且都端端正正地盖上红色印章,以供出版社选用。恭请一位年仅九旬,又是惯于书写维吾尔文、突厥文的德高望重的老学者题写汉字,确实使老人为难,而他,竟不辞辛劳,有求必应,尽量给以满足。我跟出版社的几个同志,如获至宝,看到包老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写了好几遍,真是感激涕零,无比兴奋。设计方面的朋友,精心地从中选择并拼集了包老的题签,送印刷厂制版。这神采斐然、别具风格的墨宝,确实增光添辉,果然引起社会上极好的反映。

为这区区小事而贸然惊动包老,且麻烦再三,求之者心有愧,应之者不厌其烦,慨然许诺。包老如此严肃认真,一丝不苟,令我铭刻难忘,也深受教育鼓舞。

尽享天年的包老,流传给后人的是毕生追求真理、献身祖国和人类的精神,是光辉灿烂的、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,是光明磊落、为文做人的嘉言懿行。他功垂青史,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。

(作者系中央民族大学教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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